我想要俩颗西柚

虐人何故躲躲藏藏!虐人何故躲躲藏藏!虐人何故躲躲藏藏!

摄食障碍(今夜if)

*今夜线的水柱穿去摄食线的治愈故事

*病弱预警

*OOC

⚠️第三部分有明显的被虐待欺凌暗示,请善用屏蔽


Part.胡蝶忍

胡蝶从踏入中庭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地上有零零星星的血点,这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正值隆冬,除了几个仍在观察期的病人需要复健,仅有的几位重症患者都没有再次出现伤口崩裂的情况。

是自己什么地方疏忽了吗?

跟随血迹一路从庭院的飞石直到蹲踞前就消失了,她留意到水手钵内的水变成了粉红色。受伤的人尚有清明的神志,在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胡蝶做出这样的判断。但是为什么在这里清洗伤口?她加紧了前往屋内的脚步。今晚叶樱当值,对已经达到乙级的她来说,按道理不会出现放任一个伤员在庭院游荡毫无觉察,除非——

“呜呜呜您在说什么啊?”门扉内传来了女孩子抽噎的声音“虫柱大人没有吩咐过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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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没有吩咐过?可是头几次分明爽快的给了,还是说自己来蝶屋的次数太过频繁。富冈义勇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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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内清?”心下想着果不其然,扎着粉色蝴蝶发饰的小女孩就如见救星地冲过来攥住她的衣袖:“虫柱大人,水柱大人找我拿止痛药,说是您吩咐过、的”寺内清眼泪汪汪地哭诉“您之前说过不能再给了对不对,我想带他去诊室、他也不去、好多血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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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屋不会再愿意给自己供给医疗物资了吗。他垂下头盯着已经被血迹浸染成单色羽织的左臂才感到了失血带来的乏力。镇上也有医馆出售,虽然地址相对较远,但是好在他每个月的薪俸是照常发的。
富冈义勇在这一声声稚嫩的控诉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就是惹哭女孩的罪魁祸首。


“富...、”胡蝶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背,又转过去打算进行说教,却愣住了。这人是没有痛觉还是怎么回事。正是身处室内也会感到寒冷的时令,但辨识度高的羽织没有被穿在身上,而是被沉默寡言的同伴保持着奇怪的曲肘姿态用右手压实在创面临时止血,虽然没完全压对位置。

意外的,胡蝶从那张几乎没有动容的脸上看出来了一丝无措。



两周前的年终柱合会议水柱没来参加,一直陪伴他的那只年迈鎹鸦也没有提前传递讯息。沉闷的气氛直到主公大人带来了缺席者的理由才被打破:是因为任务行程耽搁了时间。
排除死亡的可能性,结束会议后,风柱这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嚷嚷迟早给那家伙点颜色看看。但是带着花札耳饰的少年却神神秘秘地找上自己,说“闻到了谎言的味道”。

主公有说谎的必要吗,胡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相信炭治郎还是主公大人。

“我很久没有见过义勇先生了,距离上次可能过了一个月左右”炭治郎一脸苦恼的样子,倒不像是捉弄自己:
“义勇先生不可能故意缺席重要的会议,大概是任务中又胡来了,也许不多日就会去拜访您吧。”少年讪讪地笑着,俨然一副师兄的事情就请您多加关照的样子,真不知道谁才是应该被关心的后辈。

居然真的被说中了,胡蝶忍想,不过来人并不是拜访,而是被抓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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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伤是?”
“我处理过了。”

“?”处理过了。处理过了是指和上次一样用被火烧的烫红刀身去止血吗。
“?”胡蝶在生气?

感到困惑的一瞬间就被显而易见的原因解释了。是了,生气是理所当然的:趁着月色突然造访,弄脏庭院的同时擅自使用了水手钵。不过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刀口比预料的深一点,不尽快清创压迫止血只会把庭院弄的更糟、之类的话——怎么看都是为本人的能力不足找借口。

那是、花柱生前最喜欢的茶庭。富冈义勇想,待会出去之后要冲刷干净。他是这么想的,同时也付诸行动打算原路返回了。

“你去哪?”对于对方突然转身离去的行为,胡蝶强忍下怒意几遍告诫自己这是伤员。
“回去。”
“富冈先生,请问您这是打算回去哪里呢?不想和坏死的肱骨手牵手度过后半生还是选择乖乖待在这儿比较好。”
“……”
“您有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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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都无法将这个稍矮的女孩和印象里的虫柱重合。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后者总是带着没有温度的笑开口,向自己投来带着轻蔑的眼神。且不说是进入诊室,就算是路过蝶屋,他也只按照约定找当值人员领了伤药就走。

这太奇怪了,一切都超出自己预料的违和。

他被仍旧在抽抽搭搭的寺内清牵着衣角向前进,左腿因为骨裂的原因显得有些深一脚浅一脚,这个动作被比自己小几岁的同僚注意到了又是一顿数落着。
从未靠近的陌生长廊深处传来熟悉的紫藤花味道,灯一个接着一个,昏黄又刺眼。好似过去的日子里自己在那方经年失修的屋檐下远眺的暖阳,亮光聚集在此刻,要将视网膜灼伤一般,无端让他有了一种坐立难安的心境。

“这次柱合会议为什么没来?”她突然闷闷地发问。
“什么会议?” 他偏过头用右耳仔细去听。
“算了。”胡蝶厌倦了总是收到反问的回答。她示意寺内清放慢前往诊室的速度,一边把患者胡乱卷裹的浸满了血的羽织用恰当的力度压迫止血,一边用俏皮又无奈的口吻拉长了尾音:“反正,富冈先生只会说一些讨厌的丧气话呢。”

富冈义勇没作声。他想,或许胡蝶真的吃错药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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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宇髄天元

对于面前的人看到自己选择立刻转身离开,此时的宇髄天元感到完全摸不着头脑。


比平时看上去更沉默寡言的剑士低着头,像是要特意避开视线。越是想要不起眼,就看上去越是突兀。虽然本人意图明确要离开,但实际上只以一种奇怪的走姿拖行着左半边身体移动了两米左右的距离,自己很轻松就可以追上。走进就看到果然还是那张参加葬礼一样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靠近亮着的幌子的缘故,显得有些发青。

“喂,富冈。”
“……怎么。”

这属实算不上什么同事闲聊的好话头。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才叫住名字,事后自己也答不上来。自那之后有约莫两个月没见了,从不出席柱们的集会或者信件往来的地味家伙,已经从早退会议进化到缺席会议,某种程度而言甚至可以称之为华丽。
“你去哪?” 
“...回去。”
“不不不,你明明才从定食屋出来吧?”
从他身后攀出的竹编篱笆从定食屋门前延伸到小渠,不管怎么看都无法否认这是一条单行道。
“……”被戳破了谎言的同事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只停下来定定地站住了。
“……上次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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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上次和音柱共同执行的任务,富冈义勇还记得。


失去夭子的年迈妇人拗哭着抱紧被喰食得开膛破肚的尸体,因为没有留下完整的头颅,这位可怜的母亲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捧起死去儿子的脸颊。

被丧子之痛压垮的空气像是被压缩了,他被高热折磨的几乎睁不开眼,用刀撑住晃晃悠悠的身体,才艰难的在止不住地喘咳中喑哑了一句:“请节哀。”
刚刚还伤心到几近昏厥的妇女在听到这话的瞬间扭曲了面容,显露出平日遮掩的老态来

“你不是鬼杀队的人吗!为什么不救救他,为什么?!”她想要暴起从雪地里抄起点什么狠狠砸在那个穿着奇异装束的男人身上,但是除了被自己爱子染红的一地碎雪什么也抓不住。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阿成,阿成不会死的………”

“对了!我早就看出来了!村里人说的对,你们分明和鬼就是一伙儿的,你才是鬼!就是因为……因为你们来了,才会有吃人的鬼、”这场闹剧般的悲剧,从血泪指控最终演变成漫无止境的谩骂。

到底被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印象了,彼时音柱已经追上了目标,自己站在原地失神了半秒就紧跟其后,在约莫在寅时将其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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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因为聋了一只耳朵就不能跟上我的指令,不如还是早点退役算了吧,水柱大人。”说这话时,同僚倒是很贴心的站在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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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路向前就能轻松地将那些恶毒的言语抛在脑后,富冈义勇对此一直深有体会。但是记忆无法像操控身体一样尽管向前奔走,总是并非出于本人意愿的喜欢停滞在过去,实在强差人意。

多少次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仰倒在雪地里的瘦小身体,滚落的半块眼组织,肆虐着令人胆寒的光,交错和一些曾经厌恶到想要逃避的记忆在午夜时分闪回。光怪陆离中每个漆黑的人影都不近完整,保持着生前离世时最丑陋的模样,开口却是同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去死。”


 

他第一次觉得左耳失聪是好事,好像苟活于世的卑劣求生欲被刀从胸口割裂成了两半,而自己只需要承受其中一份就好了。

-


“富冈,你在听吗?”
他有点后悔和富冈义勇搭话了,如果说是特别熟识倒罢了,也许先前就应该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擦肩而过更好吗。

“被救助的阿婆年前送了栗子糕来,我让须磨拿着一份放去了水宅,有注意到吗?”
“栗子糕…?”黑发青年一字一句重复了这个词。
“没看到吗。”宇髄天元看着同僚小幅度的摇头。“包装很华丽,不应该没有注意到啊。”
“没回去。”
“噢。”这下就能解释的通了,加上本人也没参加上次的柱合会议,果然还是因为任务地点太远了根本没有时间歇息吧。“你才去过蝶屋?”这是肯定的,毕竟左臂被相当严实的专业包扎过了,就自己对水柱的个人行事风格了解,只要没伤到骨头就不是什么大事——为此没少挨胡蝶的骂。

他突然反应过来“你偷跑出来的?。”

“没有。”即答。

不对,绝对是偷跑出来的!

 

“…好吧好吧。”他一副妥协的模样叹气。好歹是才从专业医生那边接受诊疗回来,自己殷勤地问前问后倒显得别扭了。

至于为什么来人一见到自己就调头离开,同为男人实在是提不起追根究底的兴致,或许只是单纯的出逃蝶屋被抓包了心虚而已。宇髄天元完全可以料想到某个戴着蝴蝶发饰的女孩打开休憩室的房门后压抑着怒意的笑,他暗暗决定坏心眼的把这个消息带给胡蝶的鎹鸦。

 

“早点回去把东西提进屋子啊,回见。”

-

富冈义勇没再回话,只自顾自地向前走。再次停下来站定的时候,向后望定食屋暖帘前的幌子,在黎明初晓前的微光里呈现一个黯淡的黄圈。他才从怀里取出已经有些发凉的饭团。沉甸甸的,如果运气好还有鲑鱼丁藏在里面。

 

栗子糕…啊。他想,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

 

Part.不死川

*虐待欺凌暗示

*OOC

*请善用屏蔽

 

 

饭团在胃里呆的时间并不久,手里甚至还捏着剩下包着海苔的部分。 他有些笨拙的用单只手将剩下的收好,选择离开平坦的街町,去到附近被低矮灌木遮掩住的地方,才俯下身,握紧拳头捅进上腹。

近乎自虐的行为,但确实很实用,富冈义勇想。其实用压舌根的办法也可以吐干净,但是会发出让人不愉快的声音,声带之后会很痛。

不能被消化的食物只会留在身体里折磨自己。在倒气和声嘶力竭的作呕声中,他甚至对于能吃和不能吃的概念都模糊不清了——为什么玻璃吐不出来?是因为自己可以消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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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冈你…”不死川靠近偏僻的小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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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吞了坚冰进入脏器,一瞬间上腹绞痛更甚,安分了一天的胃袋像是被置于烈火上急剧挛缩,原本蒙着黑雾的视野突然变狭窄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
面前的人抬头时眼尾都泛着红,一下子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知道是恐惧还是难受,身体战栗得支撑不住弓折的脊椎,不同以往神色的灰败眸子写满了惊惧,“对不起……对不起,我吃、……”
他用右手死命压制住痉挛的胃腹跪倒下去,想用瘦削的手指拢刚刚吐在泥地上的米饭,意图往嘴里喂。“你他妈干什么,你疯了?!”这个动作几乎让不死川跳起来阻止他,

“你冷静一点,富冈你他妈脑子清醒一点!!”
“………”他不明白到底怎么做才能让暴怒的同伴平息怒火,自己过于愚钝以至于从未在过往任何教训和惩罚中学会化解或避免的方法。

下一秒带着十足气力的拳头就会猛地打在左肋——左臂虽然是被好意包扎的,现在却显得很碍事,富冈义勇别无选择只能伸出另一只胳膊曲肘举过胸口。缺失躲避物的视野格外开阔,他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八芒星刀锷。

应该护住哪里才能尽可能规避受到重击?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腰腹部分柔软的内脏,但是基于有过被直接击打脑袋后骤然晕过去的经历,他深刻明白失去意识就意味着最低限度的抵抗也做不到。

被攥住了手腕——这次醒来就不会和上次一样只是失聪这么简单的被放过了。真的要和折断的肱骨过完余生,虽然自己是右撇子没关系,但是另一只耳朵也听不见了怎么办。仅凭视力无法在战斗时候的和战友进行情报共享

——做了最糟糕的的打算。

 

可是偏偏今天预料之外的事情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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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起来,深呼吸,”不死川眼见着人过电似抽搐了一下,肉眼可见地颤抖着双肩,如果不是自己捞住了腰,现在这家伙就会一头栽进呕吐物里。注意到左臂的白色绷带,他更加不理解这个总是狂妄自大的家伙现在又抽什么疯。“你这家伙…既然去过蝶屋就顺便把这毛病看一下啊?”

“没问题,吐出来就、能治好。”富冈青白着脸断断续续地回答了自己,好似再说毫不相干的事情。
能治好个屁。不死川忍住了没破口大骂的冲动,在内心来回腹诽。现在再呕出来的恐怕只有水分,上次在双子山就见识过 “会伤到喉咙。”
“不会,”他半眯着眸子,像是渐渐没有气力回复问题了 “太、痛了,想吐”

“给老子忍着。这附近没有藤屋,我去取水。” 

 

-

 

其实放着不管也没什么,但是那双眼睛太奇怪了。

不死川沉默着接过盛着热水的葫芦,向素不相识的村民道谢。

能看到故去亲人的影子。

混蛋老爹还在的日子,总能在弟弟妹妹们脸上看到的神色,出现在目中无人的水柱脸上,实在是违和到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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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事发地点,不死川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愚弄感包裹了。

人不见踪影,除了糜烂的呕吐物落在原地,提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臆想出来的场景。席卷带走体温的小雨渐大,很快就会把泥泞的地表冲刷干净,露出青色的苔石。

 

“嘁,再让老子逮到你嚷嚷胃痛就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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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没问题”他抱着刀一路踉跄向前,要把那柄日轮刀嵌进身体里一般,刀锷顶住了锁骨下窝留下青紫却浑然不觉,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在汹涌波涛里沉浮不定的枯木。

 

“喂喂喂怎么了!?我们的水柱大人只在闪避方面展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吗?”那是一段在泥和血中挣扎的煎熬日子。

 

富冈义勇断掉了常中,为了集中溃散的注意力开始努力地想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

其实只是贪嘴,摄取营养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不知是冷汗还是落雨导致的湿冷前襟贴在胸口,不重,他却觉得喘不过气,这种在氧气中溺水的感觉并不好受。虫子的营养价值会比冷掉的饭团高很多倍——这是他们说的。只有吞咽的时候会感觉到狭长的食道卡住了节肢触须、纤薄的翅膀黏在上颚,但总归是死物,无论如何也比碎玻璃之类的东西要好下咽,后者只会留下满口的舌疮和血。

定食屋的老板一改往日的态度着实让他吃惊——恰好路过了店门口就被塞了两个饭团在手里。

遇到音柱和风柱也是自己未曾料想到的,他感到劫后余生庆幸的同时也感到困惑。

没有被恶言相向,没有被拳脚相加,好似他们都不曾做过那些事情一般。极为普通的搭话寒暄,替代了记忆里被恶意消磨的真实日子。他甚至想撩起队服确认身上的淤青和结痂的划痕是否存在,还是说那只是因为自己在谵妄和自我厌恶中篡改了属于同伴的记忆。


富冈义勇对于究竟什么才是真相,拿不定主意。

 

神思不定间他好像又闻到了阿姊怀抱里的味道。她动作轻柔地拍着后背把自己关进狭小的壁橱里:“没问题的,义勇。”这声音混合着打湿的淡淡皂角香气,却激烈地刺激着泪腺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说起来,那时候富冈茑子也不过是年幼的孩子,用并不坚实的脊背接住本该落在别人身上滚烫的烙铁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没、问题...”

骤大的雨势中这句话声音太低,但是还好他只喃喃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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